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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雪山一夜  (第4/6页)
光掉落下来,分明很暗,却凝神、专注,这个人有曾这样看过谁么?    他不必这样认真吧,我只觉压力徒增。    帐篷里没有灯,我所有的表情无处遁形。    酒气在嘴里翻涌着。    我想起这几天,火车北上,坐大巴,坐汽车,进入吉林,一路跟随他到二道白河,进山,舟车劳顿,几乎没有停歇,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。    我太少主动追寻谁,好奇什么事,追寻必然伴随波折,带来伤痛,家族的前车之鉴触目惊心。    在火车上,卧铺里,铁轨轰鸣,这轰鸣声很熟悉,像回到几年前的隆冬,我的心境却截然不同。我想,追逐他,追寻这个人,是我们这些人的宿命么?    命运这个玄之又玄的东西,像一张巨网,将我们所有人都困在其中。    奶奶说,这是天理循环,这是命。    事到如今,我不得不信。    你要去哪里。我想起我问他。得不到回答,这是得不到回答的疑问。    然而,他没有避开我,没有拒绝我。他让我一路跟随,直到今晚。    他究竟想告诉我什么。    我叫他名字,他回应了。我的心蓦得一痛。    这是我第二次来长白山,也许是此生最后一次……不敢轻易断言。    我尝到雪的味道。    雪的味道既轻盈,又沉重。黏腻到发烫。    我问,张起灵,你是不是忘记过自己的名字?    他拨开我脸上的头发。    他说,“这两年有过一次。”    “什么时候?”    “你忘记了。”    我感到惭愧,因为不愿意让自己置身危险境地,刻意回避了许多事,忽视他的行为。    一直以来,他都像在另一个世界。    我费力去想,头昏脑胀,发烧似的,白酒后劲上来了,隐隐约约听见他说,“已经不重要。”    “……你在乎什么呢。”我喃喃。    我挪动着,他固定住我,推着我膝盖,裤子被拉下来,下身很僵硬,我几乎任由他摆弄,没有任何反抗,似乎潜意识里也不想反抗。    如果我不愿意,他会停下来,这是肯定的。    但根本说不清我是愿意,还是不愿意——这感觉异常复杂,充满矛盾,我喝醉了,我相信他也喝醉了,我下意识想找一个借口,来解释自己隐秘的期待,来解释他行为的动机,否则,这件事就太匪夷所思。    我对他的不告而别感到恐惧。他要走,要忘掉我们,要忘掉自己,忘掉他的过去,想象这一切令我害怕。    而我又如此无能为力。    我宁愿糊涂着沉沦。    什么都不去想。什么都不愿再去思考。    因为想到另一个人,那一瞬间感到既卑劣,又荒唐。    小腿被握住,他摸一下,我忍不住要叫,急促喘着,呻吟憋在胸膛里。    被酒精催化后的皮肤非常敏感,他的手心忽然变得很烫,来来去去,折磨一样,从小腿一路摸到大腿内侧,双腿间空空荡荡,他虚幻的包裹了一下,并拢双指,浅浅摩挲。    这是右手吧。    这两指没想到还能做这种事。    我脸红到脖子根,不停咽口水,一方面非常不自在,一方面,欲望暗流涌动,有什么在流,流的很急,不受大脑控制,一大包体液迫不及待吐出来。    生理反应完全不受大脑控制。能感觉到他的手被打湿,湿滑且流畅地没入,他在我下体内部转动几圈,就像在研究墓xue机关的构造。    我不知道他之前有没有这样的经历,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。他看上去对这种事没有任何兴趣,不论对象是女人,男人。除了他的秘密,他必要的使命。    但以他的动作,似乎并不太陌生——也许这是肌rou记忆。即使以前有过类似经验,恐怕他也忘了。    值得一提的是,他很清楚这个步骤。    他根本没做什么,就能轻易调动我的身体。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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