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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还想要(h) (第1/2页)
12.“还想要”(h)
他说完就后悔了。 这话说得太冒犯,太粗野,像是在炫耀自己那点不值钱的蛮力。 还带着一丝他自己不愿承认的,野狗一样的占有。 他几乎已经准备好迎接她厌恶或嘲讽的目光。 然而,迟映余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两秒,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水汽里,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温热的湖。 然后,她轻轻地“哇”了一声,那声音拖得有点长,却听不出多少真情实感的惊叹,反而更像是一种饶有兴致的居高临下的审视。 “那很厉害了。”她说。 没有不悦,没有被冒犯的恼怒,只有一种成年人看待孩童炫耀新玩具时的淡淡的纵容。 这种平静,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让李诀无所适从。他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所有的紧张、窘迫和那点可怜的男性自尊,都消弭于无形。 迟映余转过身,从门边衣架上挂着的一件外套口袋里,摸出了一张红色的百元钞票。 她又走了回来,重新站在他面前。 这一次,她没有直接把钱递给他,而是伸出手,用两根纤细的手指,捏着那张钞票的一角,轻轻地往他工装背心的口袋里塞。 那个口袋,正好在他胸口的位置,紧贴着他因为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脏。 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隔着布料触碰到了他的胸口。 那触感,冰凉,柔软,像一片雪花,落在了guntang的烙铁上,“滋啦”一声,在他心里蒸腾起一片白茫茫的让人晕眩的雾气。 “谢谢你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近,气息像羽毛一样,轻轻拂过他的耳廓。 李诀浑身都僵住了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张带着她指尖凉意的钞票,正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,贴着他发烫的胸膛。他甚至能闻到那钞票上,除了油墨味,还沾染了一丝她身上那股子沐浴露的香气。 他想推开,想说不用,想告诉她,他不是为了钱。 可他的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,动弹不得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,然后退后一步,那双漂亮的眼睛弯了一下,像两弯新月。 “好了,不打扰你了。” 说完,她便关上了浴室的门,将他一个人留在了那个狭小的充满她气息的空间里。 浴室传来了她继续冲洗的声音,哗哗的水声,像是一场下在他心里的无休无止的暴雨。 李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屋子的。 他回到自己那间同样昏暗、却充满了机油和汗味的房间,砰地一声关上门,像是要隔绝什么洪水猛兽。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胸口的那个位置,还残留着她指尖的触感,烫得他心慌。 他冲进自己那间更加简陋的浴室,拧开冷水阀,将头埋在冰冷的水流下。 水是刺骨的,带着铁锈的味道,狠狠地砸在他的头皮和后颈上。 他想用这种方式,浇灭那股从脚底板一路烧到天灵盖的邪火。 没有用。 那火非但没灭,反而烧得更旺了。 冷水顺着他的短发、脸颊、脖颈往下淌,流过他贲张的胸肌和坚实的腹部。可他脑子里,却全是她。 是她穿着水蓝色睡裙的样子,是她湿漉漉的头发,是她清凌凌的眼神,是她在他手心写下名字时,那微凉的柔软的指尖。 还有她最后塞钱时,那蜻蜓点水般的一下触碰。 他关掉水,胡乱地用毛巾擦了擦身子,赤裸着走回房间,一脚踢开床边的杂物,重重地躺了下去。 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 黑暗中,他的呼吸粗重得像一头被困的野兽。那股无处发泄的燥热,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,最后全都汇集到了小腹之下。 他那根早已硬得发烫的性器,狰狞地挺立着,青筋在小麦色的皮肤下虬结、跳动,顶端已经溢出了清亮的液体,将浓密的黑色耻毛都打湿了一小片。 他受不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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