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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

    男人舌尖舔弄她的耳珠，不消一会儿，赵溪晚整张脸绯红一片，呼吸急促。

    她伸手，欲要将他推开，然而面对男人健硕的胸膛，无疑是螳臂当车。

    整个人被压在墙角无力动弹，可不敢泻出一丝声音，生怕被旁边隔间的女家长听到。

    在这种极端惊慌之下，赵溪晚眼眶发酸，腾腾地流下热泪。

    男人似乎有所察觉，松开她，略微离得有稍许距离，低眸，打量着她的脸。

    赵溪晚偏过头去，下頦微微抬起。

    她以为他会放过她的，谁料面颊却迎来一股痛意，男人密着茧的拇指，一下一下缓缓抚尽她的眼泪。

    “还是那么能哭。”

    男人痞里痞气的声音，让赵溪晚顿时三魂不见了七魄，怔得连眼泪水都不淌了，那个女家长一定是也听到了，讲电话的声音瞬间止住，而后却是压低声，蚊蝇一般。

    赵溪晚这下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，生怕被那位家长认出来。

    对方不知道她心里这些弯弯绕绕，见她不哭了，倒是很满意，薄唇勾起一缕笑靥。他的手撩开她的裙摆，往上探去，赵溪晚打了个冷颤，觉得自己是砧板上一尾粉嫩的鲜鱼。

    他的手在她大腿根流连，像是在摩挲积玉堆粉的定窑，釉色优美，最珍贵的器物。

    赵溪晚被迫忍受他的侵犯，在心里默默祈求时间快些过去，又希冀仅仅只是这样，对方不要有再进一步的行动。

    事与愿违，赵溪晚可以感受到男人不安分的掌心，不满足于此刻的软腻，继续往前进攻，他沿着内裤边缘，探到了中央的柔软处。

    赵溪晚的眼睛又不可控地变红，像无助的小兔。她感觉到在男人的爱抚下，自己不争气地泛出水汽，那雾蒙蒙的茫白涌进大脑，让她完全无法思考。

    她是可以说不的，即使这间女厕有其他家长在，她也可以说不的，如果面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，或许她现在已经得救了。

    可是面前的男人是段司丞，是她高中时只敢躲在角落偷偷张看，是几乎每天都牵扯着她思绪，是即使高中毕业，经过大学四年的洗礼，仍然无法忘却的人。

    她想到他就觉得痛，是一种无法和青春达成和解的痛意。

    赵溪晚重重吸了口气，那痛却变成蚀骨的酸，在周身游走。她几乎站立不稳，要摔倒过去。男人空下来的左手适时环住她的腰肢，她完全陷入进他的身体，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，比起她慌乱的心跳，他的心跳声沉而有力。

    她想他一定常做这样的事情，就如同他高中时一样。

    倏然，随着对方手指的动作，无数磷光在她脑海裂开，浑身一紧，晕陶陶，湿漉漉地不堪，手不可控地搂住他精瘦腰肢，整个人都朝他身上跌去。

    再清醒过来时，整间格子只剩她一人，对方不知什么时候走的，连带那位打电话的女家长也再不闻一点声音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赵溪晚站在镜子前，脸颊仍旧是春意的潮红，看了下手表，竭力平复心情，方朝教室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