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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Artist and sunrise  (第2/3页)
相在唇上印了一下,“大哥,二十岁就开始失忆啦?”    没话找话的老高哑然,发觉自己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平淡,不过是习惯了在她面前装帅才能故作冷静地完成这趟分手旅行。    “我脑子好得很。”    他在逃,我也是。    我高二因为学业搬到青岛,开学在车上睡着了被同款校服的老高叫醒,从我迷迷糊糊站都站不稳却被他抓着手腕下车开始,我和青岛之间建立了名为老高的第一根线。    当他问我旅行想去哪里,我第一反应是他的家乡。    “我想回青岛。”    他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济南飞全国的机票,愣了片刻去抱我的腰,我埋在他胸前听了很久的心跳声。    “可以的。”    海风再次灌进两人之间,湿软的沙滩和不明显的脚印,我悄悄从他臂弯里抽手把人推向没过脚腕的浪流,裤脚被秋日海水打湿,洇成和天空一样的切尔西蓝。    半职业游戏选手反应超人,迈了几步长腿把逃跑的我捉回来,浪潮再次上岸,我小声惊呼,抱着他不肯撒手。    “求我。”老高的威压。    “求你,求哥哥饶我这一回。”熟练地亲了两下,又被亲两下,和他谈恋爱就是能屈能伸。    空气迷漫着咸湿的水分子,男性的低音缓缓响起,“还有想去的地方吗?”    “就在这儿。”我示意他抬头看月亮。    「月光下,一切都显得苍白。任何东西都好像没有价值没有意义没有方向,影子都若有若无。」    我曾经不喜欢的村上春树在此刻成了我的模样,老高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,却在某些情况下超乎常人的执着,这是我第三次发出逃避的信号,也是最后一次。    我知道他不会再像前几次一样插科打诨,他揉乱我的发顶,“好。”    听到答案,我松了口气。    老高拥着我的肩,“走走吧。”    海,永远看不尽。    阔别了整整六年,起先我没有时间,后来遇到肆虐全球的流感病毒,更没了跨洋奔波的必要。    当对接人了解到我的母校,贴心地问我是否需要把机票目的地定在青岛,公司并不着急这几天就开始压榨劳动力。    我看到显微镜下的单体酶缓慢游动,“好。”    起落架下降,机场景色和六年前全然不同,心里正感慨沧海桑田时过境迁的悲凉来得如此之快,听见旁边的乘客交谈。    “胶东机场建得真好啊。”    我睡懵了的脑子这才留意屏幕上的“胶东机场欢迎您”,这一刻归乡的我像陌生的异来人,像第一次见到自动化机器的农民,像被氘原子核轰击的四十二号元素。    “那…流亭机场呢?”    “流亭早关了。”对方愣了一刻想到是国际线,必然有不少离乡多年的游子,语气放缓和安慰道,“不过听说改成音乐节场地了。”    “哦。”音乐……我想起留学圈子里认识的国人给我安利小破站,我以为她说的是游戏区,结果她打开了音乐区。    排行榜一位确实是我熟悉的那个名字,我愣了半晌,凭心而论歌还不错,可惜前任滤镜要扣分。    “还行吧,但不是我喜欢的风格。”    场地太宽阔空旷了,观众举着荧光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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